信仰是什麼?
信仰就是相信靈魂存在。
上帝的靈魂、佛祖的靈魂、阿拉的靈魂、觀音娘娘的靈魂……因為相信祂存在,所以有了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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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半醉的辣妹一手撐著桌面,一手拿著喝空了的酒杯在半空懸晃,「真的假的啊帥哥?你今天特浪漫的!」
「是真的。」酒保優雅的將手伸到杯下,她喝茫了,乖乖把杯子放在他手上,免去它被摔碎的下場。
「是一個客人帶來的故事。」
「唔……說來聽聽?」
……說完估計她也睡著了。他洗淨玻璃杯,擦拭的動作漸緩,也許今天這日子真適合文藝一把,酒保開始回憶和那個特別客人的對話。
……
她從小就聽得見聲音。
很多人都說,那是佛祖的慈悲,只發生在她身上,多少人欽羨她。
她只是聳肩,神語?她是個無神論者啊,她堅信那聲音不過是偶爾會出現的噪音,或是她太過疲累而產生的幻覺,總之,她不太熱衷於此好。這結果令那些信徒扼腕,他們還想透過她跟所謂的「神」祈求呢。
佛祖的呢喃在她生活中只是年久失修的老式收音機,不斷重複播放咿咿呀呀的惱人旋律,想關都關不掉。要是那些狂熱信徒聽見她的心聲,想必都要被她的無禮給氣死吧。
雖然她不喜歡有人在她耳邊呱噪,可是副作用是可以擁有異於常人的幸運,她就不太在意那些噪音了。
得心應手的課業、一帆風順的事業、不完美但和她相契合的另一伴……婚後幾年,無憂無擾,對膝下無子這事夫妻倆看得開,沒有多在意。
就這樣,她享受著被庇佑的人生。
荒唐可笑的幸福。
那年,金融海嘯襲來,多少幸福的終點,多少家庭的墳墓。他投資的公司也因為資金周轉不過來,瀕臨破產邊緣,家庭關係如履薄冰,多少爭吵,磨蝕了多少包容。
「妳不是可以聽見佛的聲音嗎?難道只要妳事業沒事,妳老公的怎樣都無所謂!?」
「妳怎麼就不保保我!」
她的脾氣也是很衝的人,此刻卻煩悶的拋下一句那就離婚啊,不再多言。
偶然來到這個酒吧,她頹然的坐在吧檯邊,點了一杯又一杯的雜酒。
她沒有問過嗎?她是他妻子,怎麼可能眼睜睜看著他落魄?她聲聲質問著耳邊的佛祖,佛祖只是用祂一貫的音調淡淡回應,祂只會庇護她,父母夫妻什麼的都不在範圍內,更好笑的是,她堂堂丈夫也是個無神論者,又不是祂信徒,祂為什麼要保佑他?
原來……祂也是很小氣的神。
或著妳也可以求我?
她氣死了,讓她求祂?讓她求祂保佑他?開什麼玩笑?祂想要的是什麼她還會不清楚嗎?可是……
可是……
手背,是她一貫的自由。
手心,是她握著的愛情。
手心與手背,怎麼割捨?如何割捨?
她痛哭。
酒保看過狂灌酒的客人、看過大吵大鬧的客人,甚至有暴力傾向要砸店的客人,還沒有看過明明在哭,卻哭的一點聲音都沒有的客人,她拉著酒保不停地問:「我愛他啊……他也愛我啊……為什麼卻弄成離婚這樣狼狽……我們明明相愛的……」
他說不上話,客人來買醉只是想要發洩,有很多問題他回答不出來,也不應該由他來答。
「後來呢?」
酒保回神,偷懶的服務生同事坐在提供給客人的位置上,單手托腮看著他,剛剛的女客人已經不見了。
「後來?後來他們還是離婚了,男方很久之後才知道當初救濟公司的那一大筆錢是他前妻變賣所有財產提供的,想要複合,卻被堵在佛寺外,寺廟的住持不放他進去,他完全見不到人。」
「佛寺?女的想不開出家了嗎?」服務生驚訝地笑出來了。
「那位客人自稱她可以聽見佛語,幫助前夫的代價就是遁入空門吧?」
「哈?那男的每天去蹲點?」
「嗯,他後來也沒有再娶,事業倒是蒸蒸日上。」
「喔……這故事編得挺不錯的啊,騙騙客人真好,最好還是被愛情所困的客人嘿嘿。」服務生說笑著回到崗位上。
酒保抬手擦拭早已一塵不染的潔淨桌面,抹去所有痕跡,那些聽聽笑笑的人們想必也是這樣一抹,轉身就忘了這個故事吧?他們都沒有再坐下去聽他說,其實那位故事中的男人也曾坐在這裡消費,也聽見了這個故事。
他說他不要這些錢了,只想要她回來……
他說他願意用所有的財產換她回來……
看著他的表情,酒保恍然憶起當時她的喃喃自語。
我這輩子的良人只有他……他也只有我……要是我不在……佛說……他會孤獨一輩子……祂還真夠狠心……什麼我佛慈悲……哈哈……都是屁話……
他知道他的事業是用姻緣換來的話……會恨我嗎……
我也想……狠心一回呢……
我也不忍心啊……他那樣的人……怎麼可以忍受潦倒生活呢……
愛情與事業……他一定選擇事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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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寫的不是很滿意,有些感覺表達不太出來,所以卡了很久((汗
為了不要拖太久感覺會跑掉,還是就這樣貼上來,近期也改不了多少,
也許哪天會把它更好的呈現出來?
先將就將就……期待下一次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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